宝利金【连载】《荆州散记》（七十一）傅士仁——反国之贼，罪不容诛︱余大中-岭南文苑

【连载】《荆州散记》（七十一）傅士仁——反国之贼，罪不容诛︱余大中-岭南文苑

傅士仁——反国之贼，罪不容诛
◇余大中
傅士仁（生卒年不详），字君义，南郡公安（今湖北省荆州市公安县）人。《三国志》记载为“士仁”，《资治通鉴》记载为“傅士仁”，《三国演义》继承《资治通鉴》说法，写为“傅士仁”。三国时期，傅士仁先为蜀国将领，吕蒙袭击荆州时，与糜芳一起投降吴军，间接导致关羽被俘身亡。史上对傅士仁的评价大多是负面的，明代思想家、史学家李贽的评论颇具代表性：“傅士仁真反也，罪不容诛。若傅士仁，孟达，则反国之贼也，罪不容诛矣。”所谓“罪不容诛”，就是说把罪人杀了，也抵不了其所犯的罪行，形容罪大恶极。笔者拟以傅士仁为题，扼要回顾与之相关的“刘备借荆州”和关羽“大意失荆州”的大致经历。
建安十三年（208年），刘备投靠刘表，屯兵于樊城。曹操率军南下，刘备仓惶南逃。刘备孙权联合，火烧乌林、赤壁之战，曹操大败于乌林、弃荆州而北归。从此之后大喜临门，荆州七郡被刘备、曹操、孙权瓜分，曹操占据荆州北部最大的南阳郡，孙权得到江夏郡和南郡，刘备则有荆州南部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四郡。而刘备当时屯兵公安，不利于对荆南四郡的管理，因而两次向孙权提出借荆州南郡，南郡治所一直在江陵县城亦即今荆州古城。经鲁肃劝说，孙权将南郡借给刘备。于是刘备便得到荆州南郡，实际上是借到江陵县城，因为历史上江陵与荆州是划等号的。所以，史学界将刘备“借”荆州南郡，简称为“刘备借荆州”，民间则至今流传“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歇后语。
建安十八年（213年），刘备应邀入蜀，协助刘璋防御张鲁，张飞、赵云、诸葛亮与关羽共守荆州。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与刘璋决裂，军师庞统中流矢身亡。刘备召张飞、赵云、诸葛亮入川，关羽独自驻守荆州。建安二十年（215年），孙权得知刘备夺得益州，希望“取回”荆州。刘备则说：“待我得到凉州之时，便一定会交还荆州”。孙权十分怨恨，派鲁肃“索要”荆州。孙刘双方将领阵前单刀相会，据理相争，不欢而散。孙权命吕蒙进攻荆州南郡，鲁肃以万余人马于益阳牵制关羽，刘备急忙从益州带兵回援。由于曹操进取汉中张鲁，刘备便迅速与孙权修和，协议平分两家现有的荆州六郡，即：荆州江夏郡、长沙郡、桂阳郡属孙权，荆州南郡、零陵郡、武陵郡属刘备，史上称之为“湘水划界”（或“湘水之盟”）。看似刘备、孙权为解决荆州土地归属问题达成协议，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蜀吴矛盾，而且双方关系已趋恶化。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与曹操争夺汉中，曹操大将夏侯渊被刘备大将黄忠所斩风暴突击队。曹操亲率大军赶赴汉中，在“汉水之战”中被赵云击败菊丸英二。粮草被劫，曹操无奈，退出汉中，令曹仁与庞德进攻荆州。关羽反守为攻，进围樊城顺鑫朗郡。魏将庞德与关羽搏战，引箭射中关羽。关羽则不顾伤痛，激励将士，推锋必进安世敏，大破曹仁于沔水，曹仁水军被关羽全歼。曹仁令庞德屯兵樊城以北十里，曹操派于禁率军数万前来救援。当年八月，天降大雨贤士榜，汉水暴涨。关羽掘开江堤，水淹于禁七军，于禁被迫投降。关羽乘船进攻庞德，庞德手下官兵大多投降，庞德寡不敌众羊奶子，被关羽所擒。关羽劝降，庞德大骂，关羽将其斩首。曹操所置荆州刺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也都投降关羽，关羽声势浩荡，威震华夏。
面对如此严峻形势，曹操打算迁离许都，避开关羽锋芒，免遭关羽威胁。司马懿、蒋济等人予以劝阻，认为孙权必然不愿看到关羽这般得志，建议派人前去劝说孙权宋楚楚，让他出兵从背后攻击关羽，并答应事成之后将荆南诸郡封给孙权，这样樊城之围便可以自然而解。曹操采纳这一意见，让徐晃、张辽等将领以及兖州刺史裴潜、豫州刺史吕贡等人率军救援樊城，并准备亲自征讨关羽。而在此之前，孙权曾经派人拜会关羽，其目的是为自己的儿子向关羽的女儿求婚，关羽却辱骂来使，放出豪言“吾虎女岂配犬子”，明确拒绝结亲。孙权怒火中烧，十分恼恨。因此，经过曹操来使一番煽情劝说，孙权立刻答应了曹操关于袭击关羽的要求，命令吕蒙为主帅偷袭荆州，并亲自率军作为后援。
当时一蚊鸡保镖，蜀汉将军傳士仁驻扎公安，南郡太守糜芳驻守江陵。傳士仁是刘备比较信任的将领，而糜芳则是刘备的小舅子，糜夫人的弟弟。他的哥哥糜竺，原为徐州富商，跟随刘备多年，后拜安汉将军，地位为蜀汉群臣之最。但是，关羽一向瞧不起傳士仁和糜芳，导致他们二人早已对关羽心生怨恨。关羽领兵北征，由傳士仁和糜芳负责供应粮草军需，两人不愿全力支援关羽，以致关羽行动受到影响。关羽对属下放出狠话：“回去之后就惩处他们”。傳士仁和糜芳得到这一信息，慑于关羽威望和性格，正处于恐惧不安之中。于是，孙权暗中派人去诱降傳士仁和糜芳，傳士仁首先答应不战而降。糜芳刚开始还在坚守，吕蒙“白衣渡江”，江陵被围，糜芳看到傳士仁已经投降，因此也就开城投降，将荆州拱手交还给孙权。
吕蒙“白衣渡江”，亦称“江陵之战”，即为偷袭荆州，是三国时期最成功最经典的奇袭战之一。它是孙权和吕蒙策划，吕蒙与陆逊共同实施的针对当时最负盛名的蜀汉大将关羽的一次大战谷元廷。先是吕蒙装病，由陆逊接手军队事务羊老大棉裤，代守陆口。陆逊名声不显，关羽得知信息后，不再防备江东，而将荆州大部分兵力调往樊城。吕蒙派士兵伪装成客商，骗过荆州守军，长驱直入，白衣渡江，兵不血刃，夺取荆州绿河谷论坛。而傳士仁和糜芳，作为驻守公安和江陵的蜀汉军事指挥官，不战而降，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江陵和公安是关羽最重要的据点，关羽亲自督导修建，城池十分坚固，临江设立烽火台，南郡公安，多留守兵。只要烽火一起，关羽马上提兵回救，布置相当严整。庞凤仪即使关羽将绝大部分兵力调走，吕蒙强攻，也不容易。如果吕蒙大军不能迅速拿下江陵和公安，而屯兵于坚城之下，等到关羽班师回荆州，孙权军队将面临无功而返甚至大败的结局。所以说，傳士仁和糜芳叛蜀投吴，是关羽“大意失荆州”的关键因素。
此时的关羽，已经落入曹操和孙权的圈套之中。在荆州以北数百里地的樊城，曹操派徐晃率军救援曹仁，并先后派遣徐商、吕建等将领以及殷署、朱盖等十二营兵马增援徐晃宝利金。关羽攻不下樊城，只好领兵退还。而这时，孙权已经占据江陵，俘获关羽及其全部将士的妻儿老小。关羽重新夺回荆州无望，军队处于溃散状态关西无极刀，只得率领余下残兵退守麦城（今属湖北当阳）。孙权派出得力部将，对关羽围追堵截。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十二月，关羽率数十骑从麦城出逃，一路突围至距益州不过一二十里的临沮（今属湖北南漳），遇到东吴潘璋部将马忠的埋伏，关羽和长子关平被擒获并斩首。
傳士仁和糜芳投降后，在东吴担任将军，并为孙权征伐。傳士仁和糜芳的投降举动，遭致吴国将士鄙视。一次，糜芳乘船出行，遇到吕蒙旧部虞翻的船。糜芳船员让虞翻避开糜芳将军的官船，虞翻厉声说：“失忠与信，何以事君？倾人二城，而称将军，可乎？”糜芳十分惭愧。后来，刘备伐吴时，马忠突袭，射伤蜀将黄忠，导致黄忠阵亡。不久，潘璋为关兴所杀，马忠领兵围攻，击退张苞援军。马忠将傅士仁和糜芳屯于江渚，欲为潘璋复仇。于是，傳士仁和糜芳趁机杀死马忠，再次投奔蜀汉山色峪灵芝，将马忠首级献于刘备。刘备不仅不予以奖励，反而勃然大怒，令关兴剥去二人衣服，命其亲自以刀剐杀，用以祭奠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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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中 湖北荆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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